至性感人(出自《功過格》)
【原文】歸安嚴溪亭鳳,天性孝友。與同邑施翊之乘舟,施訴兄分產不均,公頻蹙曰,吾兄懦,吾正苦之。使得如令兄之力,可以盡奪吾田,吾復何憂。因揮淚不已。翊之惻然感悟。蓋相之與翊之,兄弟也,皆以知州致仕,因田產而成隙者累年矣。自是兄弟交讓,終身無間言。[按]嚴公之致仕也,兄貧且老,迎養于家。每宴客,必兄執爵,公執箸隨后。一日進箸稍遲,兄怒,批其頰,公欣然受之,終席盡歡。酒罷,送兄入臥。次旦,天未明,隨至榻前候問。未幾兄卒,哭葬盡禮。公之事兄若此,知其對施之言,字字由中而發矣。
【譯白】明朝浙江歸安(今湖州市)嚴鳳,人稱溪亭先生,天性孝友。曾與同鄉施翊之一起乘船。施向他訴說其兄分財產不公平之事,嚴公皺眉而憂愁地說:“家兄很懦弱,我正為此感到苦惱。若是家兄像你兄長那么有能力,能把我的田產都奪過去,我就不用擔憂了。”說完流淚不已。施翊之聽了,深受感動而有所醒悟。原來施相之與施翊之是兄弟,都曾做過知州而辭官歸家,兄弟倆還鄉后,因分田產而產生嫌隙已好多年了。自此兄弟互相謙讓,終身再無閑言碎語。[按]嚴公辭官告老還鄉后,其兄貧窮且年老,他把兄長接到家里贍養。每逢設宴招待客人時,必定是兄長端酒杯,嚴公持筷隨其后。一天,遞筷稍慢,其兄大怒,打其耳光,嚴公只是笑笑而已。直到酒席結束,嚴公都很高興。等客人走后,嚴公送兄長進房休息。第二天天還沒亮,就到兄長床前問候。不久,其兄去世,他痛哭著為兄長盡殯葬之禮。嚴公奉事兄長是如此敬重,可知他對施翊之所說之話,字字都是發自內心深處。
摘自安士全書《文昌帝君陰騭文》廣義節錄:至性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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